哈佛學生不懂得發問,台灣學生呢?
一項有趣的發現是,過去以為大一新生帶著空空的腦袋進大學,等著學新東西,但這項假設已被推翻。學生經常是帶著「錯誤認知」來學習。他們帶著各式各樣源自經驗的成見進大學,其中不乏錯誤的想法。〔所以大學教育〕不只要導正錯誤觀念,更重要是克服過去的錯誤教育,將他們逆轉成一個有四歲孩子好奇心的十八歲青年。
《天下雜誌》第410期
2008/11/18
十月初,哈佛大學一項學生學習成效調查結果,在哈佛教授間投下了一顆震撼彈。
哈佛大學伯克教學中心針對二十門課的教授、四百位學生,分別調查老師與學生是否掌握課堂「核心概念」?
跌破教授眼鏡的是,只有不到三成的學生,抓到教授在那門課想傳達的核心概念?
來自全美六百所頂尖高中的六千名哈佛新生,遇上不乏諾貝爾獎得主的黃金陣容教授群。頂尖的學生、優秀的教授,學習成效落差卻如此巨大,「教」與「學」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?
「結果讓我們非常震驚,」哈佛大學歐洲歷史與文學教授、伯克教學中心主任威京森(James Wilkinson)接受專訪時以開放的態度分享說,「多數哈佛教授教的,並沒有自己想得那樣好。」
《天下》專訪伯克教學中心主任威京森。當腦科學研究漸漸揭開了學習的本質,威京森分享,多年對學習的研究,不只對大學教授有幫助,對那些渴望提升孩子
學習效能的家長們也受用無窮,專訪內容如下:
世界瞬息萬變,大學教育以「內容」來定義註定要失敗。今天重要的科目到明天可能已經被揚棄。
究竟二十一世紀的教育要帶給學生什麼?哈佛大學的博雅教育有五個目標,希望學生畢業後能夠:
一、獨自探索世界
二、建立對知識的好奇
三、具備探詢與解決問題的能力
四、能把找到的解決方法與他人溝通
五、培養創造力,用嶄新方式看問題
因此,大學博雅教育的關鍵在於,將教育的焦點從「內容」(學什麼)轉移至「過程」(怎麼教與如何學),思考哪些過程能夠使大學畢業生具備上述能力。 過去三十年對學習與教學過程的研究,讓我們更了解學生的學習過程,產生許多新教學方式與工具。但研究的過程也發現,學生的學習成效並未像我們所期待或聲稱的那樣好。
其中一項有趣的發現是,過去以為大一新生帶著空空的腦袋進大學,等著學新東西,但這項假設已被推翻。
學生經常是帶著「錯誤認知」來學習。他們帶著各式各樣源自經驗的成見進大學,其中不乏錯誤的想法。
譬如問學生,從一架飛機上拋下一個玻璃罐,罐子將直線墜落?或是往前拋射?多數的學生直覺認為應該會直直墜落,因為沒有想到罐子具有飛機上的速度。
遇到這情況,教授必須要透過實驗,改正學生錯誤的概念與邏輯。
考高分,但不會問問題
哈佛成功錄取了許多考試成績非常高的學生,但考高分並不意味著更深刻的理解。
我們發現哈佛大學學生問問題的技巧並不好,要他們問出深刻的問題非常困難,但這卻是最根本也最重要的能力之一。
他們在進入大學前被教導了太多「答案」,好奇心早被扼殺,甚至來不及發問就被告知答案,正因為是被動學習,學習效果非常有限。
解方1:參與式學習
透過討論、實作等方法,不只加深學生的印象,更讓學生了解到自己究竟學到了多少。譬如自己開車到某處,因為參與其中,握著方向盤主導一切,比起搭計程車,你對環境會更為熟悉。
解方2:讓情緒為學習加分
正向情緒也在學習過程扮演重要角色。情緒與大腦記憶相輔相成,學習內容若沒有情緒的連結,新學習的知識將無法有效加入腦中。
老師和家長不只要導正錯誤觀念,更重要是克服過去的錯誤教育,將他們逆轉成一個有四歲孩子好奇心的十八歲青年。
解方3:老師也要磨練教學技巧
老師的角色應轉變為學生的合作者,而教育的內容更應該強調「如何教」。
對美國的高等教育而言,我們可以這樣說:教授假裝在教書,而學生假裝好像有學到東西。
為了改善這種狀況,哈佛的做法是從阻力較小、接受度較高的新教授做起。教學中心在他們開始教課前,規劃一週的研習課程,讓他們了解教哈佛學生的基本情形、觀摩優良教學示範。
有想像力,就有機會改變
有個簡單的做法能掌握學生的學習狀態:教授要給學生回饋,時常告訴學生回答問題、報告的好壞,寫作技巧的進步情形等。
課堂提問時,只要要求學生舉手作答,並解釋給同學聽,或請學生到講台上解釋、為自己的答案辯護,就可以做到參與式學習,這在幾百人的大堂課同樣有效。
教學是可以改變的,只要有想像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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